授翻【Kunessi】Before the Third Star（十三）上（周更）
chapter 13「我们讲述的故事，每一天都让我们更加紧密」
翻译君 —— @容安
校对君 —— @白露妄想
当他们刚开始互发短信的时候，Kun正处于窘境之中。他已经意识到，不管这是出于什么原因，两人已经发展到了比自己当初与Emiliano更亲密的关系。部分是因为Leo无论在哪一方面都是个比他更称职的朋友，另一部分则是他在这段关系里更谙事务。这段友情里。所以当Leo第一次给他发短信的时候，Kun发誓他一定尽最大努力去回复，即便不是一天也要在一周之内。
但因为那是Leo，一切都变得轻松起来。他发觉自己很期待收到对方的短信，即便那些信息通常都是些冗长琐碎的意识流文字，这刚好也给了自己偶尔犯傻和顽皮的理由。Leo发短信不仅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而且也挺有趣的，这让他在马竞的队友都以为他交了女朋友（因为每当他读到Leo对最近巴萨比赛的复盘时总会忍不住满面笑容）。但Kun知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而这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Yesica终于要嫁人了（在21岁这个已经算得上是老姑娘的年纪——他那群盲目的七大姑八大姨们都说这么美丽善良的女孩子现在才结婚简直太讽刺了），于是他母亲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Kun的身上，总是用充斥着“当我是你这么大的时候连孩子都生俩了”的话语来轰炸他——仿佛这是某种竞赛似的。
事实上，Kun也希望安定下来。他想结婚，然后组建一支家庭足球队。但他并不想现在就这么做。他只有十九岁，还是可以嚎啕大哭的年纪，并不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去照顾妻儿。他试图告诉母亲自己的想法，可对方完全听不进去，只是强调自己会帮他解决的——在他母亲的观念里，他应该马上跟一个阿根廷好姑娘结婚，然后在自己父母家对面的那条街上给新娘买套房子，再孤家寡人地回到马德里——而且他不能再变老了，要不了几年他就不能有孩子了。
这就是他喜欢和Leo发短信的另一个原因。虽然他手机通讯录里存了很多号码，但大部分联系人都是马竞的，只在平日里进行例行公事的会面。他总是准时参加训练，所以Aguirre从来没有给他发短信的理由。他、Diego还有Maxi总是一起在训练结束后外出游荡。至于他的国家队队友们，他只和Angel交换了联系方式。那家伙好像在本菲卡踢得挺开心的，所以Kun也很为他高兴。不过最近也没什么关于葡萄牙球队的消息了。
无论如何，到头来，他经常发短信的人也只有Leo和自己的母亲而已。他的母亲是个异常固执的人，即便隔着大洋彼岸也要强迫他使用正确的拼写、大小写和标点符号，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被别人认为没有家教。当Kun抱怨某事的时候——比方说，时差——Leo会给他提供一些行之有效的建议，而他的母亲只会让他别一天到晚到处乱飞，仿佛这样昼夜颠倒的生活是Kun自己导致的。
当他跟母亲提到这件事的时候，她总是会一下子炸毛， 把头发摇得跟一头母狮子似的。Leo也老大不小的了，她提醒他道，尽管她很开心看到两个人相处得不错——特别是Leo在Emiliano车祸后那些痛彻心扉的日子里始终陪伴着他—— 她强调了独居生活以及别长时间执念于某人或某事的重要性——这条建议戳中了Kun的痛处，他麻木地点了点头，心里清楚与自己的母亲强辩到底并非明智之举。相反地，他去了新娘的房间，Yesica正在那里试穿她的婚纱。
一方面，Leo的父母已经抱上孙子了，所以他几乎没有被催着结婚和安定下来的压力。相较于他的情况，Leo的家人似乎更能接受儿子一根筋地扎进足球事业，当然这是因为Leo比他早很多开始接触足球，踢得也比他更好。另一方面，Leo说过他想要结婚并生一个孩子，他看起来还挺享受叔叔这个身份的，尽管Kun竟然对他的侄子和侄女一无所知。自从那次在U20世青赛时同房以来，他们还从来没有探讨过恋爱方面的话题，因为两人总是有很多别的可聊：足球、FIFA、队友们还有国家队。
但是他母亲不断地谴责他，因此他担心自己未说出口的想和Leo待在一起的心愿（在这种想法最强烈的时候，他甚至还妄想Leo和Yesica结婚，成为他的姐夫)会让对方犹豫不决。他们两人都不缺乏朋友，甚至潜在的约会对象。 只是……他更喜欢和Leo在一起，而Leo好像也是如此。
“告诉我看起来怎么样？”Yesica问道，伸指弹了一下他的太阳穴。
Kun转向了他的姐姐，这一刻，他想反驳的话统统飞到九霄云外。
“很糟糕么？”她问道，提起自己的裙摆，迈步跨向全身镜。 “你看，尽管这不是纯白色，却依然感觉很明亮。就像……我觉得自己更适合灰色。”她理了理头发，然后转向了Kun。“你觉得呢？”
他欲言又止，但Yesica一直以期待的目光注视着他。
最后，Kun还是说道：“Enrique配不上你。”
Yesica的目光柔和起来。
“你真是个小傻瓜，Kun，”她低声道，走过去贴近他的耳朵，“是我配不上他才是。” 由于这对姐弟之间的对话画风实在过于像一对母子，她赶在Kun发出咆哮之前转移了话题：“我看起来怎么样不重要了。倒是你，到底想什么想得这么卖力？我瞧你耳朵都快熟透了！”
“没什么要紧的，”Kun嘟囔道，“就是妈妈又开始催婚了。”
“我的天呐，”Yesica翻了个白眼，“我都告诉过她别再逼你了，结果她又来！”
“还不止这样，”Kun承认道。这感觉真的很奇异，在他五岁时，那时还没有加入独立队青训，他总是向Yesica求助，然后她就帮他打跑附近的小流氓。现在的他已经比她高出一个头，她也即将要为人母，而自己就要当舅舅了。他开始思考这些年的时间都去到了哪里。
“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要是我没有总和Leo腻歪在一起的话，我们俩现在都各自成家立室了。”
Yesica听了大笑出声。“你真是个小傻瓜，”她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这只是妈妈的一贯作风罢了。你知道她总是做最坏的打算。你不在身边的时候，她还说遇见Leo是你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什么？”Kun惊呆了，皱紧了眉头，“什么时候？怎么会？”
“我不知道咯，”Yesica耸耸肩膀，“你现在可变得成熟多了。从前我认识的那个Sergio，这时候大概已经抓着一把牛扒刀去把Enrique开膛破肚了。”
“我可没这么坏！”
“确实没有，但是你以前……挺野的？比如从来都不给家里打电话，我们只能在电视上看到你。”
“不是——”他张口想辩解，但又停住了。“对不起。”最后他只说了这一句。这迟来的道歉，连他自己听了也觉得毫无说服力。
“没关系。每个人成长的速度都不同，”她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然后友善地推了他一把，“你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慢慢来，别着急。你现在已经拥有一段不错的关系了，接下来谁又会知道呢？”她耸了耸肩，“就像妈妈和爸爸。要是没有Antonia和Ferdinand能让他俩各自发泄怨气，他们指不定已经自相残杀起来了。所以，友情也是很重要的。”
“我不是Leo的朋友，所以我没法向他抱怨我未来的妻子。”Kun辩解道。
“也许不是朋友，”Yesica同意道，“但你俩之间也绝不仅仅是足球这么简单。妈妈说是他让你从Emiliano过世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是的，确实如此。”当荷兰U20世青赛被提起时，他又感受到了熟悉的双重刺激，那是一种失落与感情膨胀的交织。
“你们已经建立了一段不错的关系，”Yesica重复道，“好好维系下去。你不是那种最容易与人保持联系的人，上帝知道我们已经尽力了。”
“我知道，”他脸上发红，低下了头，“对不起。”
“喔过来大宝贝儿，”Yesica翻了个白眼，给了他一个拥抱。“你居然在我的婚礼上哭？天啊，搞得就像你才是要出嫁的那个吧！”
“闭嘴。”Kun嘴上抱怨着，却还是回抱了他的姐姐。他在登上飞回马德里的航班时，突然想起了父亲对他说过的话。
唯有爱，方能使游子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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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Leo保持着短信往来。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每天刷完牙爬上床之后，他就会掏出手机发送一截一截的短消息。然后他把手机充上电，进入梦乡，等到翌日清晨，就能收到Leo的回复。
自打从巴黎和苏黎世回来之后，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交集，都在忙于俱乐部的比赛和公共活动。
所以当他们各自的球队在赛场上碰面时，他们已经两个半月没有见面了。Kun首发出场，而Leo则是在替补席待命。Kun望向裹着运动服坐在替补席上的Leo，突然想起了Emiliano在他相册里写的一句话：浪费宝贵的资源。
在所有他代表马竞出战的比赛中，这一场是目前为止最有意义的。Kun确信，就算他以后脑袋被砸坏或是老年痴呆，也还会清清楚楚地记得这一切。这是他福星高照、上帝眷顾的一刻：凭借着他的梅开二度，马竞4-2赢得了比赛（一扫他们前两场6-0和3-0惨败的阴霾），而且他不止一次从Leo脚底下断下了球，而是足足三次。当然，Leo是在57分钟才替补出场的，可巴萨还拥有其他像Eto'o和Ronaldinho这样的球星——两人都踢满了整场。Aguirre在比赛还剩下一分钟时撤下了他，但Kun却毫不气恼。
他进了两个球——两个！进球！——而对手正是强大的巴萨。他过掉了Gabriel和Valdez。在某一段高光时刻，他甚至击败了Ronaldinho。
A-GUE-RO，A-GUE-RO，A-GUE-RO，终场哨响时马竞球迷高歌他的名字，整个球场爆发出了欢呼声。所有人都无法相信这一切，他自己，Maxi，Diego——甚至Aguirre。Kun本来指望着收获一场平局，其他人甚至还没他乐观。最可怕的是：他们的对手巴萨这一场倾尽了全力。Ronaldinho和Eto'o都进球了，Leo也拥有好几次机会，但是不管怎样——不管怎样——马竞最终渡过了难关。
Kun知道最好别在比赛结束之后去找Leo。当然，就算他想也无法这么做，因为他被球队的其他人绑架上了大巴，直奔餐厅庆祝。他明白Leo无法接受输球，会为了每一场失利而责怪自己，所以已经彻底做好了Leo需要一段更长的冷静期的准备。几天，一周，甚至有可能是一个月。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他满脑子都还是胜利的喜悦，几乎是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浴室。昨晚是同样住在宿舍里的Camacho和Valera送他回来的，尽管他也没怎么喝多。但由于他是队里年龄最小的球员，Aguirre给了他们严格的命令，所以三个人结伴回来。回想起昨天的比赛，他忍不住浮现出微笑，在浴室里哼起了小调。
他的手机里充满了祝贺的短信——其中一些来自他的母亲、Angel以及Pablo。但最令他惊讶的是，竟然有三条未读信息是Leo发来的。
这本身就很奇怪，因为Leo很少同时发好几条信息。对方通常会一次性发完所有的内容，而Kun则喜欢一行一行地回复。
他停下来点开了第一条——密密麻麻的字——然后读了起来：
我现在觉得你待在马竞也挺好的呵呵毕竟你俩多配啊maxi和diego也是该天杀的你竟然管这东西叫做足球你应该把球往门里踢而不是让它从对手脚下弹开
再之后：
裁判到底在搞什么鬼xavi觉得他肯定是喝高了我们被少判了三个点球要是这些全部都命中了的话比分应该是5-4了然后就该轮到你发这段东西给我了
最后：
我恨死你了你夺走了我唯一拥有的东西
尽管Kun知道Leo会对这场输球充满怨气，但这条信息还是令他很受伤。他觉得自己的第一个进球是个带点运气成分的神来之笔；这一切并非他的错，跟他那个球又没有直接关系。至于点球的判罚，他甚至认为这场的裁判比以往更偏向Leo（以及巴萨）；对方又不像Borbalan那样是个马竞球迷。正如他在苏黎世所说的那样：在99%的时间里，Leo都是胜过他的。但始终存在着那1%的可能，他超过Leo成为了更好的球员，希望之光永不会熄灭。昨晚的比赛就是其中的一次，他觉得非常感激，感激这一场胜利，感激那两个进球，感激自己能有机会为他和队友们力挽狂澜，但是他也明白同样的比赛不会出现第二次了。在经历了这样的失利之后，巴萨接下来会卯足了劲儿，重新调整状态。所以当他们下赛季在赛场重逢的时候，能收获一场平局都会很艰难。
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所以什么都没说。他想：等俩人六月再见面的时候，如果到时Leo还在耿耿于怀，那么……就只能见机行事了吧。
然而，Leo突然出现在Kun的门口，打破了他所有的计划。刚刚结束训练归来的Kun一开始还没注意到，直到第二眼才发现了他。
“这里闲人免进的。”他脱口而出。
“那就把我藏在你的夹克衫里。”Leo回答道。
这真是个蠢主意，Kun能100%确定保安从他驼背的举止中猜到了一切。但是他俩最后还是成功从大厅挪到了电梯，然后又从电梯进入了Kun的房间，途中没有遭遇任何波折。Kun突然意识到这是Leo第一次来看他，而他自己还没有去探访过Leo。他手忙脚乱地找东西来招待Leo，在这时候他母亲平素的热情好客就帮了大忙。
“所以，”他先开了口。两人现在坐在厨房旁的酒吧椅上，一人捧着一杯橙汁。他这里只有橙汁和红酒，但他并不认为喝酒对于现在的他们俩是一种明智的行为。
“我想过要道歉的，”Leo说，“我当时很生气又喝多了，我想表达的并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Kun笑着答道。
“我就是个大笨蛋，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太争强好胜了，我会努力去改的——”Leo突然顿住了，抬头看向他，“什么？”
“什么什么？”
“你刚刚说了些什么？”
“我说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么？”
“你想表达的根本不是你短信里的那个意思”，Kun大笑道，伸手蹭乱了Leo的头发，“你只是因为输球所以太生气了。”。
“我是因为被你超越才生气的，”Leo纠正道。他摇了摇头，然后顺从地让Kun抚摸他的头。“对不起Kun，真的。只是——你其他方面都很优秀，有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只剩下足球，结果现在我连这最后一点点东西都失去了。”
“真是个笨蛋，”Kun打断道，把手从Leo头上放下，这样他就能握住对方的手。“什么叫你什么都没有？你才是在人生中全面压倒了我。你踢球、打FIFA和英文都很厉害，我大概只有放牛能够勉勉强强胜过你了。每当站在你身边的时候，我都会思考自己最擅长的到底什么呢？这样的我简直不配拥有你那该死的友谊。”
“但是你赢球了，”Leo抗议道，“你梅开二度还被评为了全场最佳。”
“请允许我补充一下，这可是我有生之年头一回，”Kun强调道，“你都拿过多少场比赛的全场最佳？等等，千万别去想，要不我们一整晚都得用来数这个。”
Leo呼吸声变得明显，然后使他们手指交缠，用大拇指敲了一下Kun的指关节。
“我很抱歉，”他又说了一遍，“我真的很抱歉。”
“我原谅你了，”Kun欣然答允了，“要是实在需要一个安慰的话，至少我在当输家这方面比你更擅长，对吧？”
Leo爬过来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握住他的手就如Kun所做的那样。“你每一方面都比我好，”他低语道，Kun的脸顿时涨得通红。他们互相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这时Leo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
“你上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Kun问道。
“昨晚。”
“我的天，你肯定饿晕了吧。你看，”他挣脱了Leo的手，抓过一份菜单，“我有告诉过你他们提供客房服务的吧？”
Leo点了丰盛的一餐，Kun也点了同样的东西。等他们打完一局FIFA之后（Kun故意输给了Leo，明白对方此时需要一场胜利来获得些许慰藉），食物就送到了。两个人转战去了厨房，对调了椅子和杯子。当Kun开了个间接接吻的玩笑时，Leo被果汁呛了一口。他咳了好一阵子，脸都红透了，而Kun这个糟糕的朋友，只管指着他一边狂笑，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直到Leo缓过气来瞪了他一眼。他的双颊仍泛着粉色，Kun捏了捏他的一边脸颊。
“谢谢你能来，”他说道，“我很怀念这个。”
“这个？”Leo跳起来打断道。 他声音嘶哑，尽管看起来就像一只浑身湿透的炸毛的猫。
“我们，”Kun耸了耸肩，“我的意思是，你可别误会了，那场比赛很棒，多希望上帝保佑再发生一次啊——。”
“才不会的。”
“好吧，即使不会有第二次，但是我赢了，一次也行，所以我很开心，”他咧嘴笑道，在面包上挤了一些意粉酱，然后往嘴里塞了一口。“比起对手的身份，我更喜欢和你以朋友的方式相处。”
“那就来巴萨吧，”Leo叹道，尽管他的语气已经透露出这是一桩注定不会实现的提议， “那样我们就能一直做朋友而不是对手了。”
“或许你也可以穿上你的纸尿裤来马竞呢。”Kun挑衅道。
“别再开玩笑了。”
Kun露齿一笑，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心知不适合在这样一个特别的夜晚里逼迫Leo做出决定。他们解决掉了食物，又一边吃菠萝冰淇淋，一边打了几局FIFA。然后Leo说自己11点钟得坐火车回巴塞罗那了。Kun有些气呼呼的，希望他能留下来过夜，但是巴萨那边有早训——毕竟他们还要备战欧冠——再加上，Kun的床连他自己躺起来都不觉得宽裕，根本没法同时塞下他们两个人。
所以他们又溜下楼去，仿佛变回了U20时期偷偷下楼买零食的天真少年。Kun叫了一辆的士。他亲吻了Leo的脸颊作为告别，Leo也照做了。距他们下一次在国家队友谊赛上重逢还得等上三个月，因为Leo不会参加和埃及的友谊赛，更别提之后的世界杯资格赛了。如果巴萨一路过关斩将进入了欧冠决赛的话——Leo是这么确信的——就意味着Leo无法在国际间歇期前参加任何的国家队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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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大家的小红心和小蓝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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